晴算是吓得不轻，原本按照秦东的要求，是要把季晴暂时收押的，莉莉安也同意了，即使季晴说自己绝对不会和任何人说的，但秘书们还是不太相信她，毕竟她是艾薇的女儿。

只不过乐筱却说让自己回家，就在所有人犹豫之际，阿尔法把东西送了过来，之后阿尔法便直接带着季晴来到了顾宁宁家里，又去了底层。

“爸，万一发生了暴乱的话，就”

“这还不是本质上的问题小晴，但我可以肯定这件事是正确的，这也是能够缓解这么多年来的问题的唯一办法，会有越来越多的人生病的，本质上的问题是有人想要借着商人们的手，对城市造成严重的伤害。”

季晴看了季末一眼。

“爸，应该没那么严重吧？”

季末没有说话，还在看着一些最近这半年来城市已经公布出来的流质食物市场的趋势图表。

行事科即使再对外怎么样的用谎言来掩盖一些东西，但终究只是社会层面上的稳定，而经济方面是不可能作假的，因为这会坑害到城市的整体环境。

三联公司的流质食物占领，从好几年前就开始谋划了，最终他们逼迫得刚上任不久的季末签字，为了能够给底层和壁垒区的人充足的流质食物供应量。

当时他们公司大面积占领市场，季末就感觉到不对劲，而因为是自己签的字，所以他没办法调查的，而大家都不太愿意管这件事，正常的食物底层的人是吃不起的，连年来粮食基地里的粮食都无法满足3000多万人口的食物供应，这是从限制生育开始之前就存在着的隐患。

而人口的暴增，是从行事科建立那时候开始的，城市正在蓬勃的发展，粮食基地也初步建立起来，曾经有过用全机械化代替人力的构想，但这样的做法会损害到大部分人的生存空间，机械的成本和代价都是比较高的，高效率的同时也伴随着高度的资源损耗。

季末还记得那时候自己才刚刚20岁，污染已经相当严重了，还曾经出现过大规模的工业造成的水污染中毒事件。

这一系列的事情，季末都是认真的调查过的，许多城市内出现的问题，时间点都过于巧合，特别是有毒食物的事故，正好是在底层的两个大区已经上升到了黑色警戒去的时候，这一切太过于巧合了。

使用机械意味着加重污染，加速能源的消耗，而如果不适用机械，只能使用人作为劳动力的话，意味着人口必然会开始膨胀，只是资源消耗会缓慢一些，这样的问题神们不可能不知道的，季末才刚刚成为科长半年，是没有资格知道神们的真面目，以及更加深层次的一些东西的。

因为季末一开始就和鬼面说过，自己会给他们提供一些东西，除非真的到了不得已的时候，才会完全协助他们。

此时季末内心是有些开心的，如果真的如自己女儿所说，待会1点，公布了真相，城市才有救，而不是一次次的重蹈覆辙，无限的轮回着错误，把谎言当做真相。

季末现在想不明白的是，三联公司不可能没头脑到会相信这些来历不明的化学基因添加物，究竟是谁给他们的这种化学添加物的合成方法，让他们有那么大的胆子使用，恐怕他们自己都想不到，情况会如此的糟糕，而不是简单的恶心呕吐就完事了。

“爸，别想了可以过来陪我们一起看看考试吗？给我们讲讲也好。”

季晴不满的看着季末，他微笑着，摘下了眼镜，来到了季晴的身边坐下，毕竟像这样能够陪着女儿一起看直播的时间，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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