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是来得及的，我们没必要冒险。”

“什么叫冒险，小白。难道你就从来不好奇你的身世，从来不盼看恢复成你真正的自己么？”

狐狸这句话，让我心跳重重撞击了几下胸腔。

我忽然感到有点畏惧。

他为什么忽然要对我说这种话？非常突兀，但从他嘴里稳稳说出，又尽然不像是临时起意的突兀。他为此实在已经打算过很久了是吗？

所以看着他眼睛，我问他：“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对么？”

“并没有，我只是在跟你衡量利弊。”

“我没感到你是在衡量利弊。”我摇头：“假如真是在衡量，那你首先考虑到的难道不应当是如意么。你忘了我先前跟你说过的话了吗？如意的魂也在这身材里，所以，难道你已经忘记她到底是谁了吗？”

“没有忘。”他笑笑，话音轻描淡写：“两个梵天珠，怎会忘。不过那没有什么关系。”

我摇摇头。

我不会信任一只妖精的假话。尤其是狐狸精。

从先前的玩闹到此时忽然的转变，他淡定自若得叫人难以捉摸，因此我皱紧了眉仔细看着他，试图从那双秋水般静谧的眼睛里看出些什么来。惋惜，这种尝试我从未成功过，过往做不到，现在依旧。

所以忍了忍心口的烦闷，我躺在他身边兀自沉默。直到一切又静得让人心生不安，我看向他，试探着道：“先前你提到岩穴里时的我和你。”

见他毫无反响，我便持续：“现在忽然想起来，你对你自己从过往到未来的记忆，即便受到蝴蝶效应的变更，也应当都是完整的。所以有一个问题，这个时空的你始终不肯答复我，那么你愿意答复么？”

“什么问题。”

“那天在石洞里等候你疗伤的时候，你实在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对么。所以才会对我说那些话。”

“什么话。”他眼神流露着明知故问。

关于你‘心爱之人’的那番话。

这句话我没能说出口，只朝看了他片刻，没再持续追问。

而他却忽然安静无波地补充了句：“没错，我那时候已经知道你是谁。”

我心跳咯噔一下：“为什么当时不坦率说出来。”

这个问题的答案，实在我心知肚明。但仍忍不住要问，无非只是一种变相的宣泄。

我并不想要他答复。

什么答案都没有，总比听到答案后的难受要好。他那么狡猾，必定不会说。

可出乎意料，他很快捅破了我这层鸵鸟式的愿看：“不愿意说出来，只是由于一旦破了这个口子，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淡定自如地看着你往后逝世于素和甄之手，又被窑火烧成灰烬的场面。

安静简短的答复，令我停顿了片刻呼吸。

自己猜出来是一回事，听他自己说出来，却又是另外一回事。

不免心口有点闷痛，我缓了缓呼吸，看向他那张脸轻轻一声苦笑：“仅仅这些记忆似乎就够我恨你了，假如我想起全部，我会怎么样，你又会怎么样？”

他目不转睛看着桌上那盏明明灭灭的油灯，依旧安静无波地答了句：“是啊，会怎么样，我也挺想知道。”

我叹了口吻。

不信他没能看出来，我消费这番心思和口舌，甚至就义了自己的情绪，无非是为他刚才那番突兀决定，所进行的循循引诱。

我试着提示他成果。他却看向我淡淡一笑：“我向来不是什么好人，宝珠。过往不是，现在也不是。”

他叫我宝珠……

我不爱好，我爱好他叫我小白。但我看着他，这点意愿却说不出口。

被他轻易看了出来，所以脸上笑得有点坏，但之后，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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